&esp;&esp;现下被若陀点出之后，钟离倒是对自己产生这种行为的原因和转变的原因都有所猜测。

&esp;&esp;“我想想啊，我记得最初你好像没这毛病……应该是从归离集洪灾后……呃……”若陀正在叭叭叭给钟离分析，然后，他突然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若陀心想：自己好像也清楚摩克拉斯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了。

&esp;&esp;安静了一会，若陀还是选择开口：“所以，是因为归终和小玉吗？还有其他的朋友们。”

&esp;&esp;钟离开口：“应该是吧。”

&esp;&esp;虽然当初钟离并不清楚自己的转变，但现在看来，有很大概率，应该是当年那件事的影响之一。

&esp;&esp;“……”

&esp;&esp;若陀不再言语，沉默在二者之间蔓延。

&esp;&esp;若陀心想：当初摩拉克斯把璃月护的那么好，生怕出现一点问题，大概是因为这是已经离去之人的愿望吧。

&esp;&esp;曦珏与归终皆为守护归离集而亡，所以当初的摩拉克斯才会把对故友的感情寄托在这璃月之上吧。

&esp;&esp;朋友已然离去，这件事他无法挽回，但带有他们痕迹的璃月不能消亡。只有如此，她们的离去才有意义。

&esp;&esp;若陀不由想到千年前与摩拉克斯的那场大战。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为摩拉克斯的心结添砖加瓦，但他很难保证自己没有。

&esp;&esp;“也亏的璃月在被你牢牢把握的情况下还能生出‘人治’的想法。”若陀失笑的吐槽。

&esp;&esp;钟离也笑了：“总要往前看的，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

&esp;&esp;“所以……小玉是怎么回事？”若陀收敛笑意，神色认真的看向钟离。

&esp;&esp;他当时虽然不在，但是摩拉克斯会有如此转变的原因他也略有猜测，是小玉。也只有曾经死去的故友复生带来的喜悦才足矣消解她们离去带来的执念。

&esp;&esp;与若陀不同，若陀是他本人并未消散，只是理智出了问题。但曦珏却是已经死亡，挽救理智和让人死而复生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事。谁也无法保证这死而复生是完美的、不会出问题的。

&esp;&esp;所以，无论是为了摩拉克斯，还是出于他本人的态度，他都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esp;&esp;“……”

&esp;&esp;若陀的这番话把钟离问住了。

&esp;&esp;虽然曦珏复生至今已经许久，但钟离还是没有把握说他十分了解曦珏。她为什么会复生，何时复生这些他都不清楚。不过，只有一点他能肯定。

&esp;&esp;“她……比当年更加完整。”钟离只能给出这句话。

&esp;&esp;“谁？小玉？”若陀疑惑，“比当年更完整是什么意思？”

&esp;&esp;钟离开始转着手上的扳指，他在组织语言，思考该如何表述才能让若陀理解自己的意思。

&esp;&esp;作为当初曦珏面具的保管者，钟离可以很自信的说若是论起对曦珏力量的感受，这些人没人可以超过他。

&esp;&esp;更何况曦珏复生后还与他住在一起，所以对曦珏前后力量的对比，没人比他感触更深。

&esp;&esp;“当年曦珏的力量其实并不完美。”钟离开口，“这种不完美其实并不容易发现，是需要对比的。”

&esp;&esp;“就像一个缺了口的盘子，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盘子做对比，你如何才能知道它本来的样子呢？曦珏也是如此。”

&esp;&esp;“有了现在更为完整的曦珏作对比，才能感觉出当年的曦珏其实是不完整的。”

&esp;&esp;“所以，你的意思是……”

&esp;&esp;“曦珏的现在的存在比过去更加稳定，所以我猜测她这次复生应该是没问题，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问她自己。”

&esp;&esp;钟离想到曦珏之前不受控制的化龙期，他也没法打包票，所以他的猜测也有可能不对。

&esp;&esp;“也对，具体如何还是她本人更清楚。”听了钟离的话若陀觉得在理。

&esp;&esp;“那回去就问问小玉。”若陀是个直率性子，当即就加快速度准备赶紧回去问问。这件事不弄清楚他实在是不安心。

&esp;&esp;

&esp;&esp;“回来了？”曦珏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

&esp;&esp;“小玉啊！你不知道，摩拉克斯他出门不带钱，还不给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