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不敢抬头看江瑶镜的眼睛。
“你先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就大步离开,背影满是急促和狼狈。
江瑶镜看着门帘骤然被掀起又放下的抖动,如烟的眉心缓缓皱起。
他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
不止江瑶镜一眼就看出了岑扶光的不对劲,岑扶羲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突然来到自己营帐之中的弟弟很不对劲。
又认真看一眼,直接破案。
得,和前些日子神经兮兮患得患失的情况一模一样。
肯定又和弟妹有关。
看着也不像吵架,而且弟妹突然来了这边,这是惊喜,这个时间点,两人也不可能吵架。
所以,他又怎么了?
自己和太子妃只能算是相敬如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是有一些的,但更多是亲情,所以也无法询问扶光到底怎么了,因为给不出建议。
岑扶羲本来是想眼不见为净的,反正他只会一个人兵荒马乱,碍不着自己。
谁知刚这么想,缩在角落的一大坨不明物体忽然一声长叹。
叹息之哀怨,若是夜半听闻,怕是能吓死人。
岑扶羲咬了咬后槽牙,只当自己聋了,低头继续看竹简古籍。
谁知安静不过片刻,甚至还没翻过下一页,角落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而且这声音还绵延不绝,不停在岑扶羲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握住竹简的手一紧,又砰的一声放下,清棱棱的目光直直朝角落看去。
岑扶光正在吃牛肉干。
谁知吃着吃着就开始泪流满面。
岑扶羲:……
“怎么了?”
怎么还哭上了?
岑扶光:“这江骁的口味怎么比江鏖还重!”
辣死本王了!
岑扶羲:……
他自然是知晓那牛肉干不是扶光独有的,江鏖和江骁都有,同时也知道,这两人的分量要比扶光少得多。
原本以为是弟妹偏爱。
现在看来,这货肯定是偷渡了。
辣得眼泪鼻涕横流,还不停往嘴里塞,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岑扶羲别开眼,不想看这邋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