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和暴戾的。
所以并没有什么要紧。
得到罗筠的答案,检察长更加惊讶了。现在他倒真的想见见这个方可颂,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检察长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周家谢家那三个孩子还在找他,上一次都问到我这里来了。我能帮你打一次掩护,但不能次次帮你打掩护。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罗筠脸上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眉峰扬起,目光锐利起来,有股明显的进攻性。
他说:“方可颂不是他们的所有物,他们即便找来又如何?我们是竞争对手,既然是竞争对手,那么竞争就好了。更何况我现在还领先他们一点呢。”
检察长哈哈笑了出来,说实话,他最喜欢的就是罗筠身上这股从不掩饰争抢的劲儿,于是他拍了拍罗筠的肩膀,欣赏地说:“你是我最得意的下属,我当然最看好你。”
罗筠报之一笑。
他虽然忙,偶尔还要出去演讲,不过只要有时间就会回来跟方可颂一起吃饭。
罗筠的演讲方可颂也去过一次,站在演讲台的青年跟所有的政客一样幽默风趣,好像洗褪去那身杀伐气,变得圆滑起来。
他演讲的样子像一个天生的政客,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眼中蓬勃的野心和欲望。
即便谁都知道他是从贫瘠落后的下城区出来的,也没人因此轻视他,只会因为他的难搞而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更有无数的平民以他为目标。
显然,他的人气是很高的,恨他的人不少,但支持他的人更多。
他讲的那些东西听得方可颂一愣一愣的,不过虽然对这些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方可颂也看的出来罗筠煽动情绪、带动气氛的能力很强,这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让方可颂有些叹为观止。
围观的人中党派之分非常清晰,有的人对罗筠说的话嗤之以鼻,表情傲慢不屑,那就是鹰派;而用力鼓掌、神情亢奋的,就是狼派。
鹰派的人数比较少,都站在一旁,显得非常清高傲慢,还会故意发出哼声扰乱现场。
方可颂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派别之争,感觉挺有意思的。
不过因为听不懂,他有一点点想要睡觉。但每次他表现的好像要神游的时候,周围的狼派都会朝他投来谴责不满的目光。
方可颂只好打起精神望着罗筠的方向,努力表现的全神贯注好融入到周围的人中去。
罗筠有时候会绕过其他人跟他对视,每次看见他这幅样子眼里都忍不住想笑。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演讲结束。方可颂留在原地等他,罗筠跟其他人交谈完,从众人的拥簇中朝他走过来,微笑着说:“无不无聊?”
方可颂“唔”了一声,还是选择给罗筠这个面子,于是说:“还好吧,不是很无聊。”
罗筠没有拆穿他,反而笑笑,揽住他的肩膀凑近,轻声说:“下次觉得无聊的话就找我的副官,让他带你去休息。”
方可颂知道自己的伪装没能逃过罗筠的法眼,于是有点尴尬地哦了一声。
临走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周围传来的视线,于是转过头看了过去,是之前坐在他旁边的那几个人,还差点将他打成鹰派。
接触到他的视线后,他们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但是方可颂还是听见了他们凑在一起低语:“那是检察官的情人……?”
“不是情人,那好像是他的夫人,检察官好像提起过?”
“我刚才还以为他是鹰派的那群人,刚才他打哈欠的时候我还瞪了他一眼……天哪。希望检察官没有看到。”
“他应该不是政圈的人,”另一个人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说:“总感觉看上去有点眼熟……”
“嘘,别说了,检察官不喜欢别人讨论他的私事。”
方可颂很想说自己既不是罗筠的情人也不是他的夫人,但罗筠的司机已经将车开来,罗筠带着他坐进了车内。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