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摄像头的事情不是真的,为什么不愿意说出实话呢?难道解释清楚就那么难?
&esp;&esp;屋内响起几人的声音,靳承回头看去,迟了一步才进客厅。
&esp;&esp;只见靳佑坐在程徽身边的沙发扶手上,而程禧坐在程徽的另一侧,三人在一起,更像是一家人。
&esp;&esp;“姐,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要是提前说一声,我早就回来了。”跟程禧说话,靳佑的声音里都透着股随意自然。
&esp;&esp;似乎那一声姐,早就已经喊习惯了。
&esp;&esp;可自从靳佑回国后,却从来没有喊过靳承一声哥。
&esp;&esp;程禧笑笑,“又没什么大事,只是来谢谢你昨天晚上去找小徽。大晚上的,真是麻烦你了。”
&esp;&esp;说着又看向程徽,主动帮她说:“正好小徽也说找你有点事,还说是什么秘密,连我也不告诉。要不你们两个出去聊?或者去楼上?”
&esp;&esp;程徽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呢,这下好了。
&esp;&esp;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姐!
&esp;&esp;“去楼上吧。”靳佑说着就起身往楼上去,根本不给程徽选择的机会。
&esp;&esp;正想说出去聊聊的程徽,也只能在几人的目光下,跟着他往楼上去,直奔靳佑的房间。
&esp;&esp;房门打开,灯顷刻间亮起,靳佑站在门口,等程徽进来,又将门关上。
&esp;&esp;房子的隔音好,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esp;&esp;程徽正看着四周的布置,边走边说:“你这屋子黑漆漆的,一点亮色系的东西都没有,你也不嫌住的难受?”
&esp;&esp;床上四件套都是深棕色,沙发是黑皮的,衣帽间的柜子是深灰色,就连玻璃都是暗色系。整个屋子即便是开了灯,却还是让人感到压抑。
&esp;&esp;桌上摆着电脑和一摞资料,再没有其他杂乱的东西,干净的简直像是临时居住的地方。
&esp;&esp;全无半点温馨可言。
&esp;&esp;“习惯了。”
&esp;&esp;靳佑食指扣住领带,扯下,随手将其仍在沙发上,又解开衬衫扣子,瘫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一身米色着装的程徽。
&esp;&esp;亮色系?她算吗?
&esp;&esp;他仰头望她,许是心有灵犀,程徽垂眼看他。
&esp;&esp;四目相对,莫名的让人想到那夜梦境中,她也是像这般高高在上,垂眼看着身下的他。
&esp;&esp;他清楚记得她在梦境中喊他:“阿佑……”
&esp;&esp;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听她喊过他阿佑了。
&esp;&esp;更不必提梦境中那声勾魂似的阿佑了。
&esp;&esp;靳佑忽地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不受控的滚动几番。
&esp;&esp;人就在眼前,就算两人之间还没到那一步,但抱一下总归是没问题的。
&esp;&esp;站起身,上前一步——
&esp;&esp;程徽都已经被这人抱过几次了,此刻更是反应快,同一时间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
&esp;&esp;她伸出手臂,以确保二人之间保持一臂的距离。
&esp;&esp;靳佑竟然真的乖乖止步,双手插兜的站在她面前,笑的吊儿郎当,“你既然是有求于我,提前拿点好处,不过分吧?”
&esp;&esp;——她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是不可能主动来找他的。
&esp;&esp;程徽被揪住了小辫子,但手仍旧没放下,“先说正事。”
&esp;&esp;靳佑点头,示意她说。
&esp;&esp;“我要自己出来创业,不是什么大公司,只是想做汉服和古风的首饰生意。但需要租房子,最好是在大厦里面,比较安静。房子我在网上看了,有合适的,但那些房东几乎都是我母亲认识的
&esp;&esp;人,所以我不方便出面租下来。”
&esp;&esp;虽说程母不准她出去创业,也不准她辞职。但程徽如果是个听话的性格,也不会因为辞职的事情和程母僵持这么久了。
&esp;&esp;更何况,程母还用纪修威胁她!
&esp;&esp;如果她真的乖乖听话了,以后程母就能用纪修威胁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既然迟早是要反抗,那就从现在开始,让程母从一开始就别试图用威胁的手段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