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爸爸一定是知道她难过,所以才向红隼借一双眼睛看看她。
&esp;&esp;她也好想爸爸。
&esp;&esp;天台围墙边有张凳子,她搬来凳子站上去,试图离“爸爸”更近一点。
&esp;&esp;风从她身后往前吹,散乱的发丝乘着风,高高扬起,又轻轻拂落。
&esp;&esp;她向天空伸出手,空中那只红隼跟随她动作下降了些许,依旧悬停在她眼前。
&esp;&esp;“爸爸。”
&esp;&esp;她双唇翕张,轻声喃喃,她无比确信,那就是爸爸在看她。
&esp;&esp;她感觉到风的力量,好像可以送她飞翔,她张开双臂,好让风托举着她靠近爸爸。
&esp;&esp;不知不觉间,她踩上了围墙。
&esp;&esp;“遥遥。”
&esp;&esp;舒遥怔了怔。
&esp;&esp;除了爸爸,还有谁会叫她“遥遥”?
&esp;&esp;她看着那只红隼,又听见一声。
&esp;&esp;“遥遥。”
&esp;&esp;她终于察觉声音是从身后来。
&esp;&esp;她缓缓回头,看到一张熟悉面孔。
&esp;&esp;口中轻喃的那声“爸爸”变成了“哥哥”。
&esp;&esp;她仍是疑惑。
&esp;&esp;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梅雨季的雨多变,风也无常,刚才还是徐徐清风,霎那间就变急骤,舒遥身形单薄,裙摆鼓着风向前,她被吹得摇摇欲坠。
&esp;&esp;明庭不敢轻举妄动,他昨日才亲眼目睹她晕倒在大雨中,他怕自己语气稍冷一点稍重一点,这只垂耳兔便会从他眼前消失。
&esp;&esp;雨丝翩飞,他轻言细语:“不可以这样,遥遥,你爸爸不会允许你跟着小鸟飞走。”